前,车架旁是穿朝服的东宫宫官以及卤簿与鼓吹的仪仗队。
【“我们将熙儿送进宫吧。”】脑海里浮现出十六年前的话,长公主便伸着颤抖的手,“是我...是我亲手将你推上去的。”
皇太子进至都尉宅东阶阁门向北而立,赵陆廷便从西阶进立于阁门。
赵陆廷接过皇太子亲授的雁抬头道:“太子殿下,臣与长主膝下只有两女,幼女自出生起便养在大内,殿下仁厚,还望...”武将哽咽的俯首道:“还望善待小女。”
引进的官员上前奏道:“启奠雁。”
赵陆廷上前屈膝跪伏,皇太子将从侍从手中接雁将其授予。
官员再将话转达侍从,侍从便入内通报。
太子妃生父赵陆廷出迎,引入官员便引皇太子入府,东宫属官执雁跟随身后。
“爹爹,什么是初心?”
男子抱着孩童顺了顺长须,“大抵是,年少时的向往吧。”男子身侧站着一个戴帷帽的女子,女子望着侧前方走来的车架队伍,在听到父女两的对话后低头一笑。
隔着帷幕若隐若现的浅笑使得男子看愣,“姑娘笑什么?”
女子朝其微微欠身表示客气,“年少时的向往,不过是未经世事孩童的幻想,这世间有太多的不平与无可奈何,而非是你想要不变便就能一直不变。”
男子不以为然,“除非死亡,你...永远都是你自己,能改变自己的最终都是自己,压迫、妥协、欲望,无论何种,这因果还是你自己的。”
“郎君可曾尝过身不由己的滋味?有时候它比死亡更可怕,这满大街的人,有多少是披着躯壳的行尸走肉呢,又有多少人还是自己呢?”
男子转过头,“姑娘应是出于仕宦人家吧?”
女子摇头,“奴家只是普通的庶人之家。”
“某觉得...姑娘的谈吐不像。”还没等男子问及家室,随着车架略过女子便拉低帷帽转身从人群中消失不见。
车架中间,皇太子端坐在床座的左侧,隔着九旒冕,带帷帽的女子身影如浮光掠影般从他眼前一闪而过,直至转身那一刻皇太子突然握住涂金的扶手侧转身子。
——哒哒哒!——冕旒晃荡遮挡了他的视线,人也早已消失不见。
“殿下再看什么?”太子妃见他侧身,便扭头问道。
皇太子正过身子轻轻摇头,眼里满是落寞,“没什么。”
太子妃从青袖内伸出端在腹前的手轻轻盖上皇太子的手,“臣妾知道殿下在想什么...”
皇太子紧握住太子妃握他的手,“今你之后我不会再想她人。”
“殿下是储君。”
“本宫也是你的夫君。”
金辂至东宫门外,驾士退散,皇太子携太子妃从车梯走下,青色的毡席从车梯一直铺到宫门内,东宫宫人身着青衣捧着一面镜子倒退行走,引太子妃入宫门跨过马鞍、草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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